“拥有先进的医学知识,救死扶伤,让更多的病人健康、幸福、快乐是我一生的追求!”这是甘肃省肿瘤医院乳腺科主任杨碎胜写在他个人网站上的一段话,寥寥数语蕴含着他对医生这个职业的理解——有妙手,更要有仁心。在日前刚刚结束的第四届全国道德模范评选活动中,杨碎胜荣获全国道德模范提名奖。
“要让病人少受罪”
1989年,在华西医科大学完成6年制本科学业后,杨碎胜来到甘肃省肿瘤医院肿瘤外科工作,师从我省著名肿瘤外科专家李玉田。
1995年8月,鉴于乳腺疾病发病率越来越高、病人越来越多,省肿瘤医院决定将乳腺科从肿瘤外科分离出来,独立建科,成立我省第一个乳腺科,杨碎胜被任命为副主任。
当时,乳腺良性肿瘤切除手术都采用局部麻醉,但对于多发性乳腺纤维腺瘤,由于部位分散,局部注射麻药后组织水肿,手术时很难定位,手术刀口也不得不开得很大。病人常因麻醉不到位而疼痛难忍,失声惨叫。“我怕疼,连打防疫针都觉得很疼,这样做手术,病人太受罪了!”自幼对疼痛敏感的杨碎胜开始寻求新的手术方法。
1998年3月,杨碎胜到上海肿瘤医院乳腺科进修学习。一年后,他带着乳腺癌手术全程电刀操作技术回来了,并与麻醉科配合,采用静脉麻醉,让患者在恬静的睡眠中就可以完成手术。从此,在省肿瘤医院,乳腺癌及各种乳腺瘤体切除术中再也听不到患者的惨叫了。
乳房最能体现女性的曲线美,每个女人都非常在意。别说切除乳房,就是留下疤痕都是沉重的打击。得了乳腺癌,对于医生来说,保命是第一位的;但对于患者来说,保住乳房同保住生命的质量同等重要。每每看到乳腺癌手术后,患者因失去乳房而流露出的凄凉无助的眼神;每每听到患者凄凄切切的哀求,杨碎胜的心都感到生疼生疼。于是,在保证疗效的前提下,他开始寻求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1999年,杨碎胜带领他的团队在全省率先开展了保留乳房乳腺癌根治术、晚期乳腺癌尺动脉灌注化疗及乳腺癌改良扩大根治术,并荣获1998-1999年度甘肃省医科院科技创新三等奖。2000年,他开展了早期乳腺癌哨兵淋巴结活检的临床研究,此外,还相继开展了乳腺癌术后雌、孕激素受体的测定及各种癌基因、抗癌基因的检测,为能否实施保乳手术及保证手术疗效提供了科学依据,随后又相继开展了乳腺癌术后乳房再造、乳房缺损假体植入等新技术。在杨碎胜的带动下,省肿瘤医院乳腺癌保乳手术比例提高到30%左右,走到了全省前列。2008年,他主持的早期乳腺癌保乳手术结合放化疗规范化治疗研究获得甘肃省科技进步二等奖。
对良性乳腺疾病患者,杨碎胜则在缩小手术刀口、减少术后疤痕方面下工夫,在省内较早开展了乳头溢液的超细纤维乳管镜检查,引进乳腺微创旋切系统开展乳腺微创手术,率先采用美容线皮内缝合技术,既缩短了病人住院时间,又做到了术后基本不留痕。
针对乳腺癌患者术后常常会抬不起胳膊、生活难以自理的情况,杨碎胜和科室护理人员还精心编排了一套体操,并编写成书,指导患者进行术后功能康复。由于临床效果显著,被卫生部确定为十年百项计划推广项目,并向全国正式推广。
“要对得起病人”
“病人找你看病,是信得过你,让你做手术,更是把性命都交给了你,要对得起这份信任。”这句话常常挂在杨碎胜嘴边。
老张是天水市武山县的一位农民,妻子不幸患了乳腺癌,当他们听说同村的一位妇女得了同样的病,经杨碎胜治疗,几年来一直活得好好的。于是,夫妻俩抱着一线希望,东拼西凑了一笔钱来到省城兰州治病。初来时,老张夫妻俩心里还一直在嘀咕:这么有名的专家,能亲自给咱一个没钱没势的乡下人做手术吗?
就诊、住院、手术,整个医疗过程顺利得让他俩不敢相信。出院时,老张在意见簿上留下了朴素的一段话:“杨主任没有主任的架子,看得起我们乡下人。我们文化低,有些治病的事不懂,他总是不怕麻烦,用简单有趣的例子,给我们说得清清楚楚。病治得好,我的家属做手术没有疼,而且钱花得还没有我计划的多。”
每周一、四上午是杨碎胜的门诊日,怕慕名而来的患者、特别是外地来兰患者看不上病,杨碎胜从来不限号,有多少人看多少人。最多的一次从早上8时30分一直看到下午2时,共接诊了85名患者。
为了补充能量、保持体力,在杨碎胜的抽屉里总备着巧克力、水果糖等孩子们喜爱吃的零食。“1+3”门诊模式在提高效率的同时,保证了诊疗质量:1个实习生负责叫号维持秩序,1个护士辅助常规检查,1个主治医生负责写病历、开检查单,杨碎胜本人只管看病。“病人是奔着我来的,她们中有不少是地县的农民,来省城看次病不容易,要对得起人家!”
他禁止科室使用价格昂贵、疗效不确切的化疗辅助药;医保病人用药,有甲类不用乙类,有乙类不用自费药;对抗生素的使用,他限制到近乎苛刻:小手术为预防感染使用不超过1天,大手术不超过3天,并且以价格低廉的青霉素等基础类抗生素为主;在服务态度上,对待每一位病人一视同仁;在治疗上,则量体裁衣,逐一制定个体化、规范化的最佳方案。
“我想做个好医生”
“我热爱医生这个职业,我想做个好医生”。好医生的标准有很多,杨碎胜为自己确立了两条:
第一,诚实谦虚,尊重患者。术无止境,做一名医生一定要谦虚,要尊重患者。自己的知识不够,看不懂的病一定要向有经验的医生请教,或请有经验的医生会诊,不要怕在患者面前丢面子,不懂装懂会造成误诊,给患者和家属带来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
第二,遵守职业道德,不收红包,不拿回扣。医生也是普通人,也要养家糊口,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医生一定要有自己的操守;如果你诊断的这个患者的病确实治不好了,就要告诉他的家人不要再花钱治疗了;如果明明知道患者的病不能治,你还给他治,让人家花很多的钱,这就是不道德。
在20年的医疗生涯中,杨碎胜就是这样,牢记“医者父母心”的古训,践行自己定下的“好医生”标准,尽职尽责,兢兢业业做好一个医生该做的事、能做的事、想做的事,并先后荣获甘肃省医德医风建设标兵、全国先进工作者、第七届中国医师奖等荣誉称号。